莫名的，陸塵身上有股極為恐怖的氣息涌動，其周遭無數繁雜符文密布，編織成一張透不過氣的密網，將九位帝者虛影盡數籠罩。

而陸塵居于其中，好似帝王敕令，天地間莫有人敢不從。

這般恐怖威勢令得大殿之中的至尊們盡數震顫不已，好似自己在歷經雷劫一般，失魂落魄，呆若木雞。

“這是……神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神道早已于世間不存，如何會出現在一位真君身上！”

“神道只在古史之中有些許記載，這是否是神道，尚未可知。”

長久的沉寂之后，至尊們竟是迸發出前所未有的激烈爭吵，他們好似學童一般爭的面紅耳赤，誰也不信誰之言。

夫神道者，乃為混沌之道，其生于混沌之中，自混沌初開，天地初分后便消散不見，唯有天道以及三千大道，無數小道于天地之中流轉。

而所謂的神道，饒是已活了漫長歲月的至尊們也并未見過，只是看陸塵這般驚人的道之所指，不約而同的便是想到了古史之上記載的所謂神道。

然而神道究竟是何般模樣，他們也并不知曉，但以陸塵如今之勢，恐怕也只有神道方才能相匹配。

元景洞天之中，那燦金瞳孔的青衫男子神色漠然，揮手之間便斷絕帝者虛影生死，帝者虛影再生，其便再殺，沒有絲毫的情感波動，好似視生死如無物一般。

恍然間，眾人覺得那位青衫男子好似變了一人一般，在此之前無論陸塵手段如何驚人，總是給至尊們一種溫潤如玉之感，就好似古詩中所言君子一般，一言一行，皆令人如沐春風。

可此時此刻，陸塵卻全然不是這般模樣，他高高在上的漠然審判著帝者生死，好像在頃刻間便完成了身份的轉變，從天劫的受罰之人，化作了如今的行刑之人。

那燦金色的瞳孔之中不含一絲一毫的情緒，不喜不悲，無怒無懼。

至尊們只覺得分外陌生，不自覺的心中又生起一股寒意，好似那漠然神色是在他們眼前浮現一般。

縱使至尊們知曉陸塵手段如何驚人，若其未渡過至尊之劫，終究不可能是任何一位至尊的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