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像孤那般視這群人族如豬狗，如家畜，他們何以有今日。”

九幽冷呵一聲，當下又是譏諷而語。

其對人族防患決然，雖許人族修行，卻只是為了口感肉質更佳，一旦有某位人族修士過了某個其設定的界限，便會立即化作大妖血肉，絕不會有半點機會。

就是因為這般近乎嚴防死守的態度，以至于在其紀元，人族竟無一位真君修士存世，何其可悲，又何其可嘆。

直到了白澤之時，方才將各般規矩撤去，對于人族放任自流，這才使得人族暗自積蓄力量，直到其死后，開始迸發起義。

然后世的妖族們對于白澤倒是并未怪罪什么，在九幽稱帝之時，難過的不僅是人族，妖族亦然，一旦對其有所拂逆，恐怕便要受其抹殺，而且是以真名殺之，相當于世間所言的魂飛魄散。

故而妖族雖在白澤之后丟了故土，被驅逐于海外，但那些活了漫長歲月的妖族們，也只會是幻想著某一日白澤復蘇，帶領他們重返五域之土，而絕非是那位暴君九幽再于世間現身。

“背棄妖族的非孤，乃是你。”

白澤眸子之中閃過一抹異色，而后直視著九幽那雙眸子，沉聲而語。

說到這時，那九幽稍稍一愣，不知是想到了些什么。

昔年那位混沌初開以來的第一位帝者登臨帝位之時，人族與妖族并未有何之分，二者各廂修行，有結伴為友之人，有同行為侶之人。

直至九幽登臨帝位之時，妖族與人族方才到了這般水火不容之地。

“孤為我妖族萬年大計謀劃，你又怎知？”

那九幽沉默些許后，最終還是搖了搖頭，目光異常堅定。

即便背棄了那位古來第一位帝者，但九幽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如今而看，人族獨占五域，而妖族被逐于四海，可想而知，其當年之所為，并未有什么做錯的地方。

白澤冷哼一聲，不愿再與其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