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和她。

如果涇渭分明。

溫清離勾唇笑道：“既然這樣，那就先謝謝姜小姐了。”

姜舒緹微微一愣。

她沒想到溫清離竟然是這樣云淡風輕的反應。

竟然還跟她道謝。

這樣，讓她有一種拳頭砸在了棉花上的無力感。

顧霆堯走到了姜舒緹身邊。

他說：“該走了。”

“好。”

姜舒緹點點頭，又對溫清離說：“為了慶祝我出院，我要跟阿堯一起去吃飯，溫秘書要不要一起來？”

溫清離還沒有來得及回答，顧霆堯就說：“溫秘書自然有她的事要忙，不必邀請她。”

說這話時，他的面上似乎閃過一絲不耐。

“阿堯，你也真是的。”姜舒緹嗔怪道。

溫清離淡淡地說：“顧總，姜小姐，慢走。”

顧霆堯清冷的目光從她身上劃過，而后轉身離開。

姜舒緹緊跟在他身邊，溫清離聽到她問：“阿堯，我們一會兒去吃什么？”

顧霆堯回答了什么，溫清離已經聽不到了。

她也并不想關心這個，稍微緩了下神，便向醫生辦公室走去。

出了醫院，上了車之后，姜舒緹低頭看了會兒手機，便將手機遞到顧霆堯面前。

“阿堯，你看這家店……”

這時，她突然發現顧霆堯在看著窗外出神。

他在想什么？

是在想苗小雨，還是溫清離？

姜舒緹暗自咬牙。

她硬擠出一絲笑容，扯了一下顧霆堯的衣袖，說：“阿堯，我們去吃這家店怎么樣？我看評價挺不錯的，而且還有單獨的包間，不會被狗仔拍到。”

顧霆堯回過神來，淡淡地說：“你決定就好。”

司機開始開車，姜舒緹興致勃勃地跟顧霆堯聊起那家飯店的菜，顧霆堯卻始終興趣缺缺，回應她的態度也十分冷淡。

姜舒緹眸色漸沉。

她干脆直接了當地問：“阿堯，不過就是偶然間跟溫秘書碰了個面，不至于這么失魂落魄的吧？”

顧霆堯看了她一眼。

“跟你有什么關系？”他問。

姜舒緹深吸一口氣。

“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什么。”

“你讓我來接你出院，我來了，讓我陪你去吃飯，我陪了，還有什么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