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時候，顧霆歸哭得不成樣子。

顧霆堯抽了兩張紙給他。

顧霆歸擦了擦眼淚，又說：“大哥，我這兩天想了很多，我覺得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樣活了，所以……我想繼續去學習，我現在的能力還太差，我想多學一點東西。”

“好。”顧霆堯說。

“我想出國留學。”

其實在國內學也是一樣的。

但是顧霆歸現在只想走得遠一點。

暫時離開這個傷心之地。

“可以。”顧霆堯說，“你想去哪里，我來替你安排。但是，我希望你出去之后，是能真正學習的，而不是只是為了逃避。”

“你放心。”顧霆歸苦笑道，“都已經這個時候了……如果我再不努力，那，我自己都沒有辦法原諒自己。”

頓了頓，他又說：“在出國之前，我想去見一見我媽。”

“好。”

就算是犯人，也總有被探視的權力。

顧霆堯不可能不讓顧霆歸去探望他親媽。

“大哥，還有，溫秘書……”

顧霆歸猶豫了一下，說：“大哥，我知道這話可能不用我說，但是我還是想跟你說，好好待她。”

“嗯。”

顧霆歸又笑起來，“也許，等我回來之后，我都已經有侄子或者侄女了。”

他這話讓顧霆堯的心情十分愉悅。

“大哥，我還真羨慕你。”顧霆歸語氣酸溜溜地說，“如果溫秘書喜歡的人是我就好了。”

他這話剛說完，就看到顧霆堯的目光變得很危險。

“當然了，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顧霆歸忍不住又回憶起當年剛見到溫清離的那一幕。

那時的她，好溫柔，笑起來也很好看。

他是真的喜歡過溫清離的。

但是，以后，就不能再喜歡了。

就在這時，顧霆堯的手機響起。

他接了電話。

在聽電話那邊的人說完之后，他的臉色陡然一變，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什么！”

顧霆歸嚇了一跳。

他一抬頭，竟然在顧霆堯的臉上看到了慌張。

“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之后，顧霆堯都來不及跟顧霆歸解釋，便離開了。

顧霆歸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可能是溫清離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