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霆堯的心口有些發堵。

他記得，他當然記得。

“那你再想想看，她們之所以會這么針對溫秘書，又是因為誰？”秦知霖輕輕一笑，“因為你啊。”

顧霆堯沒說話。

不是他無言以對，而是他在想，從前，他確實對溫清離有愧。

“不過我也沒資格說你就是了。”秦知霖把煙摁滅，扔進一旁的垃圾桶，“曾經溫秘書也因為我而遭人算計，所以我沒資格怪你。我只是想提醒你，你跟我，其實也沒什么區別，你現在還能在我面前大言不慚，不過是仗著她喜歡你罷了。但若有一天，她不喜歡你了呢？”

顧霆堯覺得他在放屁。

溫清離喜不喜歡他，也不是秦知霖一句話就能決定的。

“你要是覺得你能辦到，就盡管來試試。”顧霆堯說，“但是秦知霖，我警告你，我的耐心有限，我不會容許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騷擾我女朋友。”

這是下最后通牒了。

說完之后，顧霆堯便轉身上了車。

秦知霖看著逐漸遠去的車影。

臉色越發難看。

“騷擾”這兩個字，簡直是在往他的心上扎刺。

但是他又能如何呢？

顧霆堯現在是溫清離的男朋友。

他有資格說這種話。

而他，也只能再顧霆堯面前強作鎮定，翻翻舊賬罷了。

那些舊賬……

既然溫清離現在都跟顧霆堯在一起了。

那就說明她根本不想再去糾結過去的事。

他又有什么資格去說？

不過是不想在顧霆堯面前落了下風。

這時，身后響起腳步聲。

是他的助理。

“秦總，紀思如來了。”助理說，“不知道她從哪打聽到您今晚在這里吃飯，便過來找您，我們的人已經把她給攔下了。”

“讓她滾。”秦知霖毫不客氣地說。

助理點頭應是，而后便轉身離開。

秦知霖又點燃了一根煙。

現在的他抽煙抽得很兇。

大概也只有在吞云吐霧的時候。

他心里的愁才會稍稍減少一些。

現在的他，完全沒有要放過紀思如的念頭。

先是把她從秦家老宅給趕出去。

再看住了秦衍，不讓他們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