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他問顧霆堯：“你確定要這樣做嗎？”

當然，他問的，不是那兩家人的事。

而是接下來顧霆堯要做的，很重要的事。

“嗯。”

顧霆堯也倒了一杯酒，但他卻沒喝，只是盯著杯中的酒，略微出神。

“其實有些事沒必要。”季寒舟說，“你既然已經心里有數了……直接收拾了就好，何必折騰自己？”

沉默了一會兒，顧霆堯說：“我想給他最后一次機會。”

聞言，季寒舟也沉默下來。

他抬起手中的酒杯，跟顧霆堯手中的酒杯碰了一下，而后抬頭一飲而盡。

顧霆堯沒有看見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心疼。

說實在的，兩人認識這么多年了，季寒舟很少會有真正心疼顧霆堯的時候。

過了一會兒，季寒舟又問：“那這件事，溫秘書知道嗎？”

“知道，但我沒跟她說得太詳細。”顧霆堯說，“周末她去Y國。”

“那正好，讓我們家詩爾跟她一起去吧。”季寒舟說，“我也想讓她遠離這次的紛爭。”

“嗯。”

顧霆堯又跟他碰了一下杯，說：“這次，也要辛苦你了。”

“你這說的是什么話？”季寒舟不樂意聽了，“你跟我說什么辛苦不辛苦？你還把不把我當兄弟了？”

之前他被黎文彬派人傷了的時候，顧霆堯是怎么幫他的，他可一點都沒忘。

更何況這只是從小到大顧霆堯幫他的事情之一罷了。

現在，哪怕是讓他為顧霆堯赴湯蹈火，他也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