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溫清離還在睡，自然是沒能回他，尹北也就沒有再發，像是怕打擾到她們一般。

溫清離又看了一眼身邊還在熟睡的梁詩爾。

如果她知道尹北喜歡她，恐怕也會大跌眼鏡吧。

溫清離如實回他：“昨晚哭到很晚，現在還在睡。”

尹北立刻就回：“她還好嗎？哭得很厲害嗎？”

“嗯，很厲害。”

尹北不回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溫清離退出跟他的聊天界面，看到顧霆堯也發了消息，而且比尹北發得更早，五點多就發了。

“醒了給我打電話。”

后面還跟了一個“想你”的表情包。

現在顧總這表情包用得是越來越熟練了。

溫清離輕手輕腳地下床，走到客廳之后才撥通了顧霆堯的電話。

顧霆堯幾乎是秒接。

“醒了？”他柔聲問。

“嗯，剛醒。”溫清離說著，還打了個哈欠，“你怎么醒那么早？”

雖然顧霆堯一貫早起，但是今天五點多就起了，也太早了吧。

“你不在我身邊，我睡不好。”顧霆堯嘆息，“一晚上醒了好幾次，五點多醒了之后，就再也睡不著了。”

溫清離忍不住笑：“怎么感覺你現在越來越粘人了？”

“不是粘人。”顧霆堯一本正經地糾正，“只是粘你。”

“什么意思，你是說我不是人？”溫清離故意跟他抬杠。

顧霆堯輕笑兩聲，順著她的話說：“不管你是不是人，我都愛你。”

“哼，肉麻。”

“梁小姐還好嗎？”

溫清離朝臥室門的方向看了一眼。

“昨晚哭得很厲害，現在還在睡，不過我想，她今天醒來之后應該會好很多。”

畢竟昨晚已經好好地發泄過情緒了。

“嗯，你好好陪她吧，公司這邊不用擔心。”

“我知道。”

溫清離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問：“季寒舟有沒有跟你說什么？”

“上午他給我打了個電話。”顧霆堯說，“問我到底要不要去跟崔曼曼一起吃飯。”

溫清離一陣怒火中燒。

梁詩爾昨晚哭了那么久。

季寒舟卻還在想著崔曼曼的事？

他們兩人分手，季寒舟真就一點都不在乎？

“我拒絕了，他也沒說什么，直接把電話掛了。”

“嗯。”溫清離壓抑著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