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辛苦了醫生。” 等醫生走后,沈硯重新跌回了座椅。 他顫抖的拿出煙盒和火機,抽出根煙叼在嘴角點燃,緩慢地吸了一口,帶著宋清如血液的煙味。 裊裊白霧中,沈硯藏在虛無縹緲的煙氣里,雙眼茫然。 手上那些干涸的血,像紋身,像絕癥蔓延,更像要人命的傳染病。 宋清如醒過來,已經是三天之后了。 她睜開沉重的眼皮,眼睛酸澀,眨了半晌也沒眨動,喉嚨里發出低啞的呻吟。 “醒了?” 耳畔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宋清如側眸一看,沈硯就在一旁。 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沒休息好,眼下泛著濃重的烏青,一層淺淺的胡茬,曾經的高傲矜貴絲毫不復存在。 宋清如沒想到自己還活著。 痛成這樣了,怎么還活著。 她有些害怕,害怕咋樣的疼會再來。 宋清如目光很冷,問沈硯的第一句話就是:“顧鄞真的死了嗎?” 沈硯一怔,然后垂下了眼,不知該怎么說。 “植物人,腦死亡。” 宋清如瞬間閉上眼,指尖捏緊了被子,輸液管涌上一層回血。 沈硯坐在她身側,凝眉:“為什么會因為他這么難過?他對你,真的這么好嗎?比我們這六年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