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貓非貓
玉嬌半倚在床頭看了半晌的書,發(fā)現(xiàn)腦子里全是靈芝的事情,便索性將書擱下,問她:“你還記得昨晚你碰見管叔時(shí),二夫人身邊站的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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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露舉著剪刀“嚓嚓”空剪兩下:“那騷蹄子,聽說是二夫人的一個(gè)遠(yuǎn)方親戚,后來奴婢聽人說,以前有人在翠樓里見過她。”
“翠樓?”
“……”甘露臉上一紅,“那種下三濫的地方,小姐不知道的好。”
這么說,其實(shí)昨晚上那個(gè)花綠襦裙的丫鬟,是青樓出身的。她恍然頷首,原來如此,要不然柳氏怎會委派那般艱巨的任務(wù)給她。照此說,柳氏最見不得光的事情,應(yīng)都有此人的一份,她豈不就是柳氏身邊最信得過的人了?
“小姐怎么想到問起她了?小姐以前可不喜歡此人,提都嫌臟。”總算把花都插好了,甘露開始收拾落滿桌子的花莖。
“嗬,問問而已。”她笑得婉轉(zhuǎn),用書遮擋住自己的臉,夕陽在外頭大樹上洋洋灑灑無數(shù)金輝銀點(diǎn),半壁天空紅霞似火,燒得分外奔放。
“喵!”
一聲貓叫忽然入耳,玉嬌臉上的書“嘭”地砸落雙腿。她驚坐起,伸長耳朵,似乎感覺前不久那只肉滾滾的白貓就在自己身邊。
“甘露,你有沒有聽到什么?”
“……唔?什么?”甘露用裙擺兜起那些殘枝,茫然應(yīng)對。四下里看了看,不明所以。
玉嬌拾起腿上的書擱到一邊,摸著自己的臉頰搖頭:“沒什么,也許聽錯(cuò)了。”
“哦,時(shí)辰不早了,奴婢去做飯。”
“嗯,去吧。對了,晚上可有魚?”
“魚?小姐要吃魚?”
玉嬌的目光飄向窗外,凝腮思索了一陣,方微微頷首:“嗯,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