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著羊皮的是人，披著人皮的是羊。”

    接著眼前模糊，頭上冰冰涼涼的。

    視線的主人抬頭向下看，下雨了——

    雨勢很快變大，坑坑洼洼的地上漸漸蓄起水坑，水面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張臉，白色的臉皮被粘在一個娃娃模樣的人偶頭上。

    這赫然就是纏著韶音她們三個人的紅衣小女孩！

    “咔擦——”

    杯子四分五裂地摔落在地上，清脆的響聲驚醒了睡夢中的韶音。

    她猛地起身，大喘了一口氣。

    然后看向晏齊，似乎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原本抱著晏齊脖子的小女孩將頭轉過360度，瞳孔滲著血，無神卻精準地望向韶音。

    此時她就像一個活人一樣，眼中的血不停地流出，她不會眨眼，眼窩中冒出的血“滴答”地向下流淌。

    明明知道自己眼前的這種東西是個鬼物，但是在這一刻，韶音感覺她好像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剛剛的事情就是她想對人類說出的話。

    韶音低頭對前來收拾的守衛說了一聲抱歉，然后起身想要離開。

    “嗯？你這就不吃了啊，我和你說這個水果餡餅配上奶油真的絕了，我看你晚上好像幾乎什么都沒吃。”趙茂看韶音神情有些不對。

    “我去整理一下衣服，馬上就回來了。”韶音隨便扯了一個理由。

    關上門后，韶音抬眸看上鏡子，里面自己的臉色有些發白，她身體向前探，用手自己地扒著臉皮，在燈光的照射下浮現出小絨毛。

    這不是一個好征兆，同化特征出現了。

    “那是你的主人嗎？”她放下手，對著鏡子里的另一個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