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頭,望向不遠處,仍然盯著“水族箱”出神的林熠,輕聲說:“那天做手術的時候,蔣潯光的牽引管一接上,就是跟剛剛差不多的精神污染。” 同樣的低聲囈語,同樣是她聽不懂的獸語,但是精神污染在她腦中形成的臆想感知,又有些不同。 就像季暝那次被水生類畸變者的“深紅之花”精神污染,感受到的是水生類動物的習性,或者說是生活環境。 她在蔣潯光的那次實驗里感受到的是夜晚的叢林,冷的,寂寥的風。 這次是來自司丞的,烈日熾熱的草原,干燥,狂風,沙石和枯草。 “這個東西,它似乎,可以跟你們身上的畸變病毒,產生某種共鳴。” 楚瑤斟酌了一下,用自己能夠說清楚的方式,跟司丞講了自己的兩次感受。 似是想到了什么,楚瑤忽地掙脫開司丞的懷抱,丟下一句:“你等我一下。” 說著,便快步朝林熠跑去,手中多了一只裝有“深紅之花”的玻璃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