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簡接過軟墊,仔仔細細地鋪在炕邊,又扶起蘇晚晚重新坐下。 他瞅見蘇晚晚凝澀的眼神,語氣溫和了許多: “不是責怪你,你現在是雙身子的人,得格外注意。” 蘇晚晚看了他好一會兒,唇角微勾,“沒那么嬌氣。” 不是犯疑心病就好。 陸行簡被她看得有點不自在,笑容中帶著絲靦腆。 “是我緊張了。” 這樣的陸行簡是蘇晚晚從來沒見過的。 他向來高高在上、從容不迫。 即便是年幼天真的時候,或者生死一線狼狽虛弱的時候,他也不曾有過類似靦腆羞澀的表情。 她的心情很復雜。 幽幽道:“馬姬胎象不穩,心情還不好,你去看看吧。” 陸行簡懶散地微微挑眉,“我又不是大夫。” “她都出血了,你也該節制些。”蘇晚晚低頭,手輕輕放在小腹上。 “節制”這個詞,刺激到男人這會兒有點麻木的神經。 陸行簡頓了幾瞬,才伸出修長的手指托起她的下巴,唇角微勾,眼神帶著幾分意味深長和戲謔。 “她出血,和我有什么關系?” “沒有關系嗎?”蘇晚晚語氣淡淡地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