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亂的腳步聲不曾停歇,好像是在搜尋什么。 蘇晚晚坐在床上裹緊被子,大氣都不敢出。 沒過多久,腳步聲消失。 蘇晚晚也沒有輕舉妄動,繼續窩在地下室。 第三天中午的時候,陸行簡終于現身,身上還是那身盔甲,只是臟污不堪,凝固了一層褐色的血漬。 地下室光線太暗,蘇晚晚倒沒看清血漬,只聞到他身上血腥氣沖天。 男人笑吟吟地拉著她的手出去:“有沒有嚇壞?” 蘇晚晚大大松了口氣,故作輕松道:“沒有,就是不能洗澡,很難受。” 外頭院子里空蕩蕩的,只有地上的幾灘血跡提示著這里曾經有場殺戮。 蘇晚晚終于看到他身上的血漬,整個人都僵住,聲音壓抑不住地顫抖: “你哪里受傷了?” 到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并不像想象中那樣鎮定。 陸行簡勾唇輕笑:“這是別人的血,我沒事。” 說著還原地跳了兩下,證明自己沒受傷。 蘇晚晚還是忍不住眼淚滾落。 伸拳頭在他胸口捶了幾下,氣得又想笑。 他可真幼稚。 哪里像個皇帝,倒不知是從哪里跑出來的毛頭小伙。 和他成婚前那副高冷、生人勿近的樣子,真是像換了個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