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意強撐著精神,低聲下氣問。 父親下獄,溫家落難,她不敢再托大,把姿態擺得很低。 顧子鈺疏離又審視地打量著她。 這一年多他在外四處奔波,溫舒意并未給他捎過一言半語。 也未曾置辦過任何衣服鞋襪。 還好他有母親幫著操持,這些瑣事也還過得去。 曾經,他也腳步往內院去。 只是隔著房門,聽到溫舒意和丫鬟嗆嘴。 “不用替他做針線活兒,就當他死在外邊了。” 丫鬟忍不住勸道:“二奶奶,哪能這么說?二爺聽到了會傷心的。” 溫舒意很冷漠,“他不會。他才不在乎我說什么,只會想著他心上的人。” 顧子鈺的雙腳就像灌滿了鉛,沉重得邁不開半步。 沒有愛的兩個人,即便再怎么努力,越過越心寒。 他悄然離去。 不再嘗試著扮演一個溫柔體貼的丈夫。 這一年多來,他天南海北地跑著。 跟著陸行簡去過延綏,在山西處理宗藩事務,忙得腳不沾地。 看到蘇晚晚千里奔赴去延綏尋找陸行簡時,他內心的羨慕和嫉妒瞬間達到了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