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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時,她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病床上,耳朵里的助聽器被摘了下來,放在一邊。
不遠處,兩個模糊的身影在交談。
或許是以為她聽不見,兩人都沒刻意壓低聲音。
澤少,這會不會太殘忍了一點穿白大褂的醫(yī)生說。
捐個腎而已,有什么殘不殘忍的。
至少得問問應小姐的意愿吧,如果她不愿意......
如果她不愿意,那我會想辦法讓她‘愿意’。
醫(yī)生似乎有些于心不忍,勸道:要不,還是再等等吧在全球范圍找一下適合她的腎。
可馨體質特殊,能找到一個和她一樣血型的都夠不容易的了!
陸以澤不耐煩道:你以為我為什么要浪費時間去追一個被我小叔睡過的女人
本來對她的利用,在我把陸州從繼承人上位置拉下來、讓可馨不用和他聯(lián)姻之后就足夠了。之所以當初會選她而不是別人,就是因為她也是稀有血型、器官可以和可馨配型!
我花那么多心思讓她死心塌愛上我,也是為了等到可馨需要的時候,她能心甘情愿給可馨當血包、當器官庫!
醫(yī)生嘆道:一石三鳥,澤少好手段......但拋開感情不談,應小姐為陸家工作這么久,有苦勞更有功勞,你就沒想過萬一她知道真相會怎么樣
陸以澤沉默。
半晌,他終于開口:
她不會知道的,再說我也會補償她。一顆腎換她后半輩子榮華富貴衣食無憂,對她這種父母雙亡、無權無勢,還頂著寡婦名頭的聾子來說,已經是一筆很劃算的買賣了。
有些傷害,再多的物質也彌補不了。醫(yī)生不贊同地搖了搖頭。
話音剛落,何婧推門而入。
她激動道:可馨醒了!
聞言,陸以澤再也顧不得搭理醫(yī)生,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
室內安靜下來,陸以澤剛剛的話如同利刃當胸刺入,疼得應清商整個人都蜷縮起來。
她渾身痙攣、淚流滿面,卻努力咬著嘴唇不肯發(fā)出一絲聲音。
緩過勁兒后,她顫抖著手撥通了一個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