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想起他那去世得很早的妻子了，他的妻子愛唱愛笑，也是很愛開玩笑，兩人剛結婚那陣子，妻子還經常把他悶被子里，放屁給他聞……

    “難道是？”

    “你猜對了，就是你妻子做的事。”

    “……”

    他的妻子成了鬼，都還這么愛玩愛鬧，真好。

    鄰居爸爸臉上沒有生氣，有的只是欣慰。

    “她最近就快離開了，也是想惡作劇一下，跟你告別。”

    鄰居爸爸點點頭，眼含淚光，“所以之前她一直在，對嗎？”

    “是的。”

    他的淚水最終還是沒忍住，淌了下來。

    結婚還有養育女兒的那段時光，兩人各司其職，她走之前，用盡最后力氣，交待了他很多事，一遍又一遍，可是他還是記不住。

    常常家里的調味料找不到地方了，再一晃眼，柜子門打開了，他驚喜地發現調味料就在柜子里。

    給女兒輔導作業，女兒心情不好，他情緒也很差，女兒朝著他又哭又鬧，大吼，“如果媽媽在，媽媽不會這么跟我講題的。”

    他去陽臺抽煙，那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女兒窗臺的光，女兒一邊流著眼淚，一邊做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