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正臉色頓時一僵,王揚想安排哪個戍卒他都能辦,可為什么偏偏是這個黑漢呢? 他甚是為難地說道:“這種調外郡的調令,軍籍已經轉到外郡了,想要取消還得找外郡協調,卑職自已也不好辦啊。” 王揚懷疑焦正此言有假。 疑點有二。 一是王揚提到黑漢時,焦正神情的變化。 這很可能說明他對黑漢的調令有印象。 一個外兵參軍,怎么可能對一個小戍卒的調令有印象呢? 除非這一調令不同尋常。 二是焦正答話言辭閃爍,若此事他真的沒有辦法,他應該說自已“不能辦”,而不是“不好辦”。 “不好辦”的意思可能是“不愿意辦”。 當然,也說不定是王揚想多了,真實情況可能是事情確實不好辦,又或者焦正為了讓王揚記下人情,故意渲染此事難辦的程度。 王揚不動聲色地飲了口酒,酒樽在桌案上一落: “焦參軍,你胡亂搪塞,是欺我不通軍務是不是?” 由“老焦”變成“焦參軍”,焦正心中咯噔一聲,慌忙道: “卑職怎敢搪塞公子?!只是此事涉及外郡調發,章程很繁雜,卑職也是沒辦法啊!” 這當然是搪塞。 焦正可以撤銷調令,只是他收了別人的錢,不得不幫別人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