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揚不耐煩道:“我已經說過了,別再問我同樣的話。”方嚴取過文書桌案上的幾張紙,一邊翻一邊問:“公子說,‘椎髻翦發’,是有人椎髻,有人翦發,還是所有人都椎髻翦發?”“我又沒挨個看,我怎么知道?”“就算沒挨個看,也看了個大概吧。”“你到底想問什么?”“公子說,‘椎髻翦發’,是有人椎髻,有人翦發,還是所有人都既椎髻又翦發?”方嚴又問了一遍。王揚看著方嚴不說話。文書們停下筆,等著王揚回答。方嚴一笑:“公子如果記不清了,可以說‘記不清了’。”那豈不正中你下懷?王揚都可以猜到,自己如果說‘記不清了’,這茍人接下來會問自己什么。王揚一笑:“方都護可逛過妓院嗎?”兩個文書抬頭,瞪大眼睛看向王揚。方嚴臉一冷:“請公子不要說和本案無關的事。”王揚理所當然道:“有關啊,你的回答,可以幫你理解,我的回答。”方嚴忍下一口氣,說道:“去過”“姑娘們穿什么顏色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