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西風瑟瑟上危樓,江煙滿汀洲。 想殘垣故壘,泥沉戰骨;荒祠頹壁,霜老吳鉤。 猶說當年勤王事,貔貅萬甲卷寒流。 誰料倪塘血? 染透千秋。 少年一誄吊今古, 使別駕停杯,司馬墜佩,滿座簪纓無言久。 但醉把、金觴叩首! 大風漫卷梨花雪(風吹紙飛),似王郎劍氣曾經吼! 憑欄處、有云藏孤影,淚藏清眸。 ...... 王揖舉杯向天:“子曰‘祭如在’,今雖不見王公遺冢,然江山猶是舊江山。來吧,今日以京口酒,敬王孝伯。” 眾皆肅然,把盞齊道:“敬王孝伯。” 隨即傾酒于地,酒滲磚石,如淚痕蜿蜒。 王揖放下酒杯,嘆道: “太原王氏自王孝伯死后,就走下坡路了。” 樂湛也跟著嘆了一聲: “是啊,太原王兩次家難,一次是王恭之難,王國寶、王恭兩支凋零幾盡,另一次是宋武帝殺王愉及其子孫十余人,可憐百代卿族,就此衰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