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君
林昭昭低低“嗯”了一聲。
“洛初。”
“干什么???”聽著耳朵癢癢的,林昭昭害臊得有些炸毛。
“沒什么,就是喚著感到確實親近許多。”旭烈格爾無聲笑了笑,“不知道‘洛初’這兩字該如何寫?”
林昭昭攬住袖子,干凈修長的食指沾了些酒水,將“洛初”二字寫在了桌面上。
“你可認得?”見旭烈格爾一直盯著桌上的字看得認真,林昭昭問。
“認得。”旭烈格爾頷首,“在書上見過,前朝瓊室的王都就叫洛初?!?br/>
“知道的還不少。”林昭昭說,“既然認識,你還一直盯著看什么?”
“因為洛初的字寫得好看,讓人瞧著心馳神往。我從未看過這樣漂亮的字?!毙窳腋駹柡敛涣邌菘滟?,他也是習過字的,但他寫出來得和林昭昭的寫出來的簡直是天壤之別,一個是地上爬的長蟲,一個是天上飛的游龍。
林昭昭輕輕“哼”了一聲,旭烈格爾的這句夸贊他聽得還算受用。畢竟為了寫出這一手好字,他以前可沒少花費臨摹的功夫。
“沒什么了不起的,熟能生巧罷了。”林昭昭說。
“我原以為大夏的女人多為嬌弱,不如我們草原上的女人強壯有力。如今看到你遠勝我們的才情智慧,我方知自己以前短見狹隘了?!毙窳腋駹柛袊@。
雖然他林昭昭不是女人,但旭烈格爾說得也不錯,大夏文采飛逸的女子確實也不少,比如他的嫡姐林楚楚就是其一。
可還是有不對的。
“倉稟足而知禮儀。”林昭昭正色說,“不是草原女子不如中原女子,更不是草原人不如中原人。若溫飽不解決,誰又有這種閑情雅致吟詩作賦呢?”
“……”
見旭烈格爾沉默不語,林昭昭忽然感覺自己的發言有些僭越了。
他實在是飄飄然了,一談論起這些,就又不小心忘記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