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
旭烈格爾對沙拉里格一向是睜只眼閉只眼,懶得搭理小孩的把戲。不過想到方才洛初說的話,他忽然轉了個身大步朝沙拉里格走了過去。
“你、你你你你干什么?”見旭烈格爾真來找自己了,沙拉里格頓時慌神,像是耗子見著貓,腳底抹油就想跑。
可他那點心思哪逃得過旭烈格爾的眼睛,還沒跑出幾步,就被一只大手扣住了后脖子。
“旭烈格爾!你干什么!我又怎么招惹你了!你要謀害自己的兄弟嗎!”沙拉里格四肢瘋狂撲騰著,嘴里大呼小叫著。
看著男人的手高高抬起,沙拉里格害怕地閉上了眼,搶先發出了慘痛的叫聲。
誰想預料之中的疼痛沒有落到自己身上,男人正拿著一冊畫本拍著他的腦袋瓜。
此舉沒有傷害,卻勝在辱人!
“你干什么!干什么!”沙拉里格張牙舞爪,“真是欺人太甚!你在女人那里受了氣,撒在我身上算什么!爹啊,娘啊,你們看看你們兒子啊,他過得到底是什么日子!”
“嗓門這么大,不如把所有人都喊出來聽你哭爹喊娘。”旭烈格爾壓著沙拉里格的后頸低聲說。
“……”見周圍冒出來不少看熱鬧的人,沙拉里格也丟不起臉,只能閉嘴。
“跟我走,有話同你說。”見沙拉里終于老實了些,旭烈格爾將少年帶去了別處。
****
“疼啊!疼啊!我的娘啊!疼疼疼——啊!”在營地的另一處帳子里,也有人在鬼哭狼嚎。
“什么個熊樣。這么些傷就讓你疼得喊起了娘。”薩日莎給自己的哥哥嘎力巴上藥,“你這樣怎么能算是草原上的英雄?”
她將爹爹給的藥粉用酒研開,敷在青年背后一道道猙獰的傷口上。
嘎力巴倒吸了口涼氣,嘴里不忘罵道:“你兄弟被打成這幅慘樣,你不知心疼就算了,還說起了風涼話。”
“可不都是你自找的惡果,非要惹首領動氣。”薩日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