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釋
旭烈格爾的手臂線條也是清晰分明的,沒有一絲無用的贅肉。他是草原最厲害的勇士,自然也有著遠勝一般人的強健體魄。
或許用“美”來形容這樣充滿力量的軀體并不合適,但它就像能工巧匠精心雕琢出來的至高之作,至少林昭昭無法從男人這具身體上挑出一點瑕疵來。
林昭昭用指尖扣出一些藥膏,在手背上捂熱暈開,再仔細地涂抹在旭烈格爾的傷處。
“這藥膏是我母親留給我的,不比你們大巫的傷藥差。”林昭昭說,“只要涂了這藥等傷好了肯定不會留疤。”
男人一動不動坐著,緊攥著木雕扶手沒有吭聲。
旭烈格爾的傷說重不重,說輕不輕,雖然有的地方都已經結痂了,但不小心就會裂開,有小股的鮮血貼著古銅色的肌膚流下。
這一幕看得林昭昭也跟著一起揪心。
“你也太不小心了,怎么能將自己弄成這樣!”他埋怨。
然而瞧見男人小臂上都暴起一條條青筋,林昭昭聲音又放軟了,心疼地問:“是不是很疼啊?”
“不疼。”說完,旭烈格爾又深深吸了口氣。
被野獸襲擊對于草原上的男人來說是司空見慣的事。
這些小傷于旭烈格爾而言確實不痛不癢,反正總會慢慢愈合。只要悶頭睡上一覺,明天該干什么接著干什么。
“嘴硬!不疼你手上捏這么緊。”
旭烈格爾喉頭滾動,無法出言為自己辯駁。
他當然不是疼成這樣的,而是硬生生忍成這樣的。
緊攥著手也只是為了克制住自己的沖動。旭烈格爾有苦說不出,他真怕自己一松了手就將林昭昭身上那件晃得他心癢癢的里衣給扒了個干凈。
“差不多了吧。”他啞著聲說。
“這才抹了兩處。”林昭昭也是悶著頭,完全沒注意到男人危險火熱的眼神,“你且忍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