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問,答
云鶯才想說,她一個做下人的,哪里敢報復二爺這位主子?可等他順著二爺的視線看向那縫補過的痕跡,只覺得瞳孔一縮,整個人都不自在起來。
她知道自己縫補的很差,但沒想到會差到這個地步啊。
這好大一條蜈蚣,趴在二爺月白色銀絲暗紋團花的長衫上,真個好生礙眼,她都恨不能用手將這礙眼的東西撫開。
云鶯:“不若我拆了重新縫?”
陳宴洲“呵呵”,“難道重縫之后,會好看些?”
云鶯搖搖頭,這她可不敢保證。
陳宴洲撿起旁邊的書本往眼上一蓋,擺出一副眼不見為凈的模樣來,“行了,快些縫吧,我稍后還有正事。”
云鶯“哦”了一聲,繼續手腳蠢笨的縫補起來。
陳宴洲實在對那蜈蚣膈應的很,即便眼睛看不見,可只要一想到,那蜈蚣在她的手上慢慢成型,甚至變得更加茁壯,他就渾身難受,只想拿劍將那玩意兒砍了了事。
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他甚至連旁邊這還算貌美的女子,都踢到一邊去。
陳宴洲再次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他問云鶯:“你是何時到的長安候府城郊的莊子?”
云鶯不妨陳宴洲會突然問起此事,登時頓住了。不過陳宴洲會知道她的來歷,這點她倒是不奇怪。只是此時問起……云鶯心中一動,有了個想法。
可還未等這想法更深入些,她又倒吸了一口冷氣。得,針尖再次扎到指尖上了。不過這次可沒上次的好運了,這次針尖扎的有些深,指尖頓時涌出一顆紅艷艷的血珠來。
云鶯趕緊將那指尖放在口里,將那血珠抿干凈。等手指不再流血了,她才將指尖重新拿出來,不緊不慢的回話說:“奴婢年十歲時,就被長安候府的管事買了去,之后就一直被養在那莊子上。”
陳宴洲佯做沒發現云鶯方才那瞬間的異樣,也佯做沒聽見她疼得倒吸氣的聲音,以及微不可聞的咽喉吞咽聲。
他繼續問云鶯說:“家中是何光景,為何將你賣與他人?”
這個問題可難不住云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