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瀝瀝的小雨接連下了幾日,夜晚入睡時,桑晚有種大床是冷的被子也冰冰涼的感覺。 手機叮鈴響起,以為樓野回來了。 桑晚接通電話。 “晚晚……” 那頭響起陸瑾年沙啞的聲音,“我們……真的回不去了嗎?” 從前的陸瑾年應酬多,可酒品好。 再晚都會回家,哪怕醉的不省人事,進了門也就是倒頭就睡,不會絮絮叨叨的說話。 可這半年的陸瑾年,據陸小沐說,每天按時接他回家,沒有應酬更沒有聚會。 反倒變成了酒鬼,隔三差五喝醉給她電話,說一些沒有意義的話。 正如現在。 懶得理她,桑晚徑直掛斷電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陸家別墅。 聽著電話里的嘟嘟提示音,陸瑾年仰頭倒在沙發里,面容苦澀。 接連幾個月,走到哪兒都能聽到樓野和桑晚的名字。 去餐廳,電視里是最熱門的娛樂新聞,空運的鮮花,唯美的婚禮場面,還有慕桑群島的四季美景,循環往復。 去花市,每家店都打著“樓少婚禮同款”,抑或者“樓太太最愛”。 再想到去年的這個時候,桑晚剛換了一顆腎給他,陰雨連綿的夜晚,他擁著她,滿心動容的許諾這一生唯愛她。 陸瑾年心底苦澀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