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列茲曼的球鞋在草坪上拖出兩道深痕。

    他徑直走向角旗區，突然掄起右腿把備用球轟向看臺。

    皮球撞碎北看臺玻璃的脆響中，宋文的身影出現在通道口。

    “要開始了。“托雷斯輕聲嘆息。

    他注意到宋文換上了馬競訓練服，但號碼處赫然縫著雙面膠——這個細節讓老將瞳孔微縮。

    二十年前某個巴西天才加盟時，也用過這種隨時準備更換號碼的把戲。

    法國棒呈扇形圍攏過去，科斯塔故意用肩膀撞開正在拉伸的維托洛。

    格列茲曼卻像沒看見人群騷動，突然從器材室推出一輛裝著二十個足球的推車，皮球上的馬競隊徽在陽光下泛著血色。

    “比射門？“科斯塔的獰笑驚飛了第三群鴿子，“我賭那小子撐不過三輪。“他特意用西語夾雜著葡語臟話，確保宋文每個字都能聽懂。

    宋文卻走向場邊飲料箱，抽出一瓶水澆在頭上。水流順著下頜劃過17號訓練服時，他忽然將空瓶拋向球門——塑料瓶在空中劃出完美弧線，精準落入四十米外的垃圾桶。

    “先來點餐前酒。“

    他扯掉訓練服扔向看臺，露出身上的傷疤。

    那些在英冠留下的印記，此刻在伊比利亞的陽光下宛如勛章。

    看著宋文囂張至極的模樣，格列茲曼的眼神更加冷了起來。

    而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托雷斯突然起身鼓起了掌。掌聲驚醒了僵持的人群，老金童走到兩人中間，用當年安撫阿圭羅的語調說道：“2008年歐冠半決賽，我和塞爾吉奧在這里比過任意球。“

    他腳尖輕點草皮，“賭注是主力位置。“

    格列茲曼的睫毛顫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