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帆張開了手臂，一臉舒坦地說道：“迷糊妹最近什么情況？”

    “你說小周是吧？”

    “努力學習。”柳云兒定了定神，語氣淡然地說道：“我最近在幫她聯系國外的名校，只是...她的英語不太好，如果語言成績不達標，其它各項即使很優秀，也很難被考慮，這方面她需要加強一下。”

    “嗯。”

    “那應該沒問題。”林帆閉著眼睛，默默地說道：“希望她學成之后，能夠遵守自己的諾言。”

    “回來？”柳云兒皺了皺眉頭，認真地說道：“笨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有時候現實就擺在眼前，像小周這類人...回國的話，可能一輩子都沒有出息的。”

    話落，

    柳云兒嘆了口氣，默默地說道：“笨蛋...我在美利堅有一個女性朋友，曾經和我一起留學的，現在是伯克利分校的頂級教授之一，當時我要回來的時候，我問過她一個問題。”

    “我說...你準備回國嗎？回國參加科研工作。”柳云兒抿了抿嘴，繼續說道：“她告訴我...國內也蠻厲害的，在很多領域里屬于超前位置，但是如果回國的話，就需要面臨著兩個挑戰。”

    “第一...就是科研設備，雖然不少大學也有頂級科研設備，但數量實在太少了，打個最簡單的比方，在比克利分校的話...三個人共用一臺設備，如果在國內就十個人用一臺設備。”

    “如此一來出成績的概率就更低了，要知道一個人的科研生涯就這么幾十年，機會永遠都是最昂貴的。”柳云兒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其次...科研氛圍。”

    柳云兒皺了皺眉頭：“像上次我提出的量子自旋液體項目，本來都找到了幾位頂尖的博士后，幫我一起來研究這個課題，結果...中途被別人給截了，我當然知道對方是怎么想的，無非因為主任的位置。”

    “其實這種事情每天都在發生，有時候發生在身邊，有時候發生在自己身上。”

    話落，

    柳云兒認真地說道：“笨蛋...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嗎？”

    林帆愣了一下，搖了搖頭。

    “我希望小周在國外出成績，然后再回國被別人高薪聘請。”柳云兒嚴肅地說道：“這才是她唯一的出路，我知道你想讓她做出貢獻，可是你首先要滿足別人的物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