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德喝了水之后又說了啥，許大茂已經記不得了。只是記得自己只是恍恍惚惚的不停的點頭應答。然后李懷德就急匆匆的又走了，說是還要去安排晚上接待什么人。

    整個一下午，許大茂都是在渾渾噩噩中度過的。不斷的在捫心自問，自己現在是不是已經迷失，真的成了原劇情許大茂那樣的小人。

    好容易挨到了下班，許大茂臊眉耷眼的到車棚推出驢糞蛋子，慢悠悠的推著往廠外走。

    剛走出廠門口，準備跨上驢糞蛋子，“許科長，你好！”，一個男人的聲音叫住了他。

    許大茂扭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婁半城正站在他的道奇轎車旁，微笑著看著他。

    怎么遇上他了？他來干什么？接婁曉娥下班嗎？他怎么不進去？

    帶著一腦袋的問號，許大茂整理了一下表情，看向婁半城，“婁董啊！您好！”，許大茂打招呼道。

    婁半城邁步走到許大茂面前，伸出右手。許大茂連忙也伸出右手跟他握了一下。

    “許科長，聽小女說，您最近很忙、很辛苦啊！小女想找您匯報一下工作，都很難找到您。”，婁半城微笑著說。

    許大茂不知道婁半城這話的意思，是真的在夸他，還是在埋怨他冷落了婁曉娥。想來，應該是后者更多吧。

    “呵呵。不瞞婁董，這一階段，我負責的另一方面工作，確實比較繁忙，宣傳科這邊的確沒顧得上過去。

    我也沒想到，婁曉娥同志積極工作、追求進步的熱情這么高。

    我記得前兩個星期，她剛跟我談過她前一階段的工作感悟。這么快，她就又有了新的感悟和想法。

    這說明，婁曉娥同志的積極性和熱情很高，悟性、學習能力也很不錯。婁董，您教女有方啊！”，許大茂很官方的回應了婁半城。

    “呵呵。許科長不嫌棄小女不懂事、不煩她就好。您夸我教女有方，婁某愧不敢當啊！

    這丫頭，是我最小的女兒，他母親的心尖子。這些年，讓她母親和我給嬌縱慣了。很多時候愛耍小脾氣、使小性子。還請許科長跟宣傳科的各位同仁，多多包涵。婁某先行謝過！”，婁半城笑著說，還微微欠了欠身。

    許大茂趕緊側身讓了一下，婁半城向他施禮，現在的他哪受的起。

    論身份，人家還頂著軋鋼廠董事的名頭，是掛名的廠領導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