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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員聽后,喜出望外。
太好了,溫小姐,這原本就是你父母研究的項目,你能夠參與,我們不勝感激。
不過還是有必要提醒一句,這個時光機計劃是有一定的風險的,你丈夫這么緊張你,會同意你參加嗎
溫敘梔握緊手機,語氣格外堅定:不需要他同意,我自己能做決定。
掛斷電話之后,她瞬間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氣,躺在床上。
做什么決定
門突然被打開,孟謹臣走了進來,眉頭微蹙,你在和誰打電話
溫敘梔聽后,鎮定地回答:家里的保姆,讓她收拾一下房間。
孟謹臣聽后沒再說什么,看著她蒼白的臉色,抿了一下唇,卻還是用通知的語氣開口,
微微的租房合同到期了,我會接她到家里來住一段時間。
說著,他停頓了一下,語調平淡,我不知道你的東西怎么會出現在我的主臥里,這次我就不計較了,立刻讓保姆清走,回你自己的房間,免得讓微微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主臥,明明是她跟孟謹臣的婚房。
而他分明就記得,還要裝,甚至把過錯都推到她身上。
溫敘梔偏過頭,指尖掐進手心,苦澀地應下:好的,小叔。
小叔
這個稱呼讓孟謹臣心頭一緊。
溫敘梔從來都是叫他老公,要么就是親昵地叫他的名字。
從不會這么拘謹又疏離地叫他小叔。
并且,她的眼神,也全然沒有了以往對他熱烈的愛意。
孟謹臣突然覺得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一塊泡脹的海綿堵住了,讓他有些喘不上氣來,手指緊了緊。
但很快他就回過神來,她應該是在為了流掉的孩子跟他賭氣,到時候他恢復記憶,好好哄哄她就行,他們還會再有孩子的。
畢竟,她那么愛他,又怎么會真的不再理會他
一個小時后,溫敘梔出院,天氣漸漸陰沉下來,下起了大雨,滾滾的雷聲伴隨著閃電響起。
她看到孟謹臣的車停在了醫院門口。
而孟謹臣攬著安余微上了車。
下一秒,她就收到了孟謹臣發來的消息。
【微微她暈車,不習慣跟別的人一起坐車,你自己打車回家吧。】
溫敘梔愣了愣。
而那輛車直接從她的面前快速駛過,道路的積水高高濺起,盡數朝她的身上澆了過去。
雨水順著她的臉滑落,涼意沁透了她全身,但她卻感覺不到冷,因為心更冷。
她想打車,下班高/峰期,根本打不到。
她只好拖著濕透的身體,在雨里艱難地走著。
小腹的疼痛讓她直不起身來,躬下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眼角泛起了淚花,卻被雨水無情地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