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洞壁傳來刺耳的石裂聲。

    兩人抬頭望去，原本刻滿蛇紋的巖壁上，竟裂開蛛網(wǎng)般的縫隙，每道裂縫里都滲出幽藍(lán)靈氣——那是比蛇奴更精純的邪修之力。

    更詭異的是，裂縫中隱約能看到游動的黑影，像是無數(shù)條被封印的巨蛇正在撕咬石壁，要破繭而出。

    "九歌！"凌仙突然停步，她的銀蠱從袖中竄出，在前方巖壁上撞出個(gè)拳頭大的洞。

    林九歌立刻明白她的意思，抱起她撞進(jìn)那個(gè)臨時(shí)挖出的孔洞。

    身后傳來"轟"的巨響，方才站立的位置已被墜落的鐘乳石砸成碎石堆。

    "往深處走！"林九歌的離火劍在前方開路，赤焰將洞壁烤得發(fā)燙，"主陣崩潰會引發(fā)靈氣反噬，越靠近外圍越危險(xiǎn)！"

    兩人在狹窄的巖縫里貓腰疾行，身后的震動越來越劇烈。

    林九歌能清晰聽見石壁中傳來的"嘶嘶"聲，像是有活物在巖石里游動。

    他后背的血咒又開始發(fā)燙，十年前陸家鎮(zhèn)滅門夜的記憶突然涌來——母親被黑衣人刺穿胸口時(shí)，對方腰間掛的，似乎就是這樣一枚玄蛇紋玉佩。

    "等等！"凌仙突然拽住他，指尖按在巖壁上的一道裂縫里，"這里有刻痕！"

    林九歌借著火光望去，巖壁上的裂痕中，竟露出半幅殘缺的壁畫：一位白衣女子懷抱嬰孩，身后是翻涌的蛇群，女子手中的長劍正劈向天空中懸浮的血晶——那血晶的模樣，與方才被擊碎的那枚分毫不差。

    "是你母親！"凌仙的聲音發(fā)顫，她認(rèn)得出畫中女子的衣紋，與林九歌描述的母親常穿的月白裙裾如出一轍，"這壁畫在記錄當(dāng)年的真相！"

    但不等他們細(xì)看，頭頂?shù)膸r縫突然"咔嚓"裂開，一大塊巖石砸落下來。

    林九歌旋身將凌仙護(hù)在懷里，離火劍橫舉格擋，火星四濺中，巖石被劈成兩半。

    可這一耽擱，身后的震動已逼近至十步內(nèi)，巖壁上的裂縫像活物般蔓延，甚至能看見裂縫深處泛著幽光的蛇眼。

    "走！"林九歌咬碎舌尖，鮮血噴在離火劍上，劍身頓時(shí)暴漲三尺，"先找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