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一線生機，發了誓，違背誓言，死的概率只有九成八。

    而且誓言，總有bug可以鉆。

    “怎么不說話了？在心里誹謗為師？”元始天尊看黃龍不說話，又道。

    “哪敢？師尊在弟子心里偉岸神圣，是永恒不滅的存在，弟子怎么會誹謗？”黃龍道。

    “你不敢？你敢得很！說，到底為什么要弄這么一出？”元始天尊恨恨道。

    “為師父選出更優秀的弟子！”黃龍道。

    “優秀什么？師徒之間，以誓言約束，不可笑嗎？再說真到了大道攸關，橫豎是個死，誓言也約束不住。”元始天尊不滿道。

    “師徒之間，以誓言約束，可笑。但為了拜師，連這樣的誓言都發了，這豈不是說明我玉清弟子遠勝上清弟子？如果此刻就愿意發誓，那么說明他們求道之心是多么的堅決。如此方是人中龍鳳，方才配做師尊弟子啊。此時，還有猶猶豫豫，豈非說明他們此刻就有別的心思？現在通過的都是心性一流，絕不背叛。此為優中選優。”黃龍道。

    元始天尊聞言，緊繃著的臉微微松動：“話雖如此，但全無必要。縱然此刻沒有這般堅決的心思，但是在為師的教導下，也總會堅定，不會有不當之舉。如今你這么一攪和，毫無基礎，便失了幾個苗子。”

    不會才有鬼。

    黃龍心里再次抱怨，他有時候真覺得自己一個徒弟，操著當師父的心，卻沒有師父的權力，不僅不能抽他，還得被抽，但也只能道：“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如此，那師尊到時是如何心痛？師尊寬厚，可以不在乎，但弟子不能不在乎。”

    普通的玉清弟子，如果想要脫離宗門的話，黃龍是可以接受的。

    畢竟，人家只是學生。

    道不同不相為謀，換老師嘛。

    像歷史上，墨子先是學儒家的，算是儒生，但學到一半覺得儒家不行，自創墨家。

    有問題嗎？沒問題啊！

    就是洪荒也一樣，普通弟子死活，自家師尊大概率是順其自然。

    可是親傳不同，這是和父子一樣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