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說聽說過。

出租車司機突然陷入了沉默，他繼續開著車，這種沉默保持了許久。

直到下一個紅綠燈路口，紅燈亮起時。

他這才停下車，握著方向盤，低聲說：“是出了事故，當時車上還有我老婆。”

“我老婆剛懷孕，那天突然肚子疼，我在外面跑車沒法立刻回去，就讓她叫了一輛救護車。”

“沒曾想，那輛救護車突然出了事故，車上算上我老婆和醫生護士以及司機，總共六個人當場死亡！”

出租車司機點了一根香煙，遂即看著后視鏡中的我說：“抽根煙，不介意吧？”

我搖搖頭說不介意。

“謝了。”

出租車司機說，“平時我很少抽煙的，現在提倡建設文明城市，公司也禁止我們拉客的時候抽煙。”

他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這些年我基本上每個星期都特意跑一趟這。”

“我這次就是剛從這邊跑回來，才遇見了你，順道捎上你。”

我從后視鏡中看著他的眼睛，他眼睛有點微紅，還有點濕潤。

我有些不解問他為什么特意跑這邊一趟？

他看起來很平靜，但語氣卻帶有一絲微不可察的哽咽。

“前些年我聽人說，那輛救護車很邪乎，有人經常看見那輛救護車停在路邊，看到當初死過的人。”

“我記得22年末的時候，有人心臟病突發，被人帶著上了那輛救護車，可上去后就沒見有人下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