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新的計劃
我有點奇怪,但是沒發問,一直到所有的圖樣全部展開。老太太才說話。
“我和賀家最近會夾一次喇嘛。”老太太拍了拍圖樣道:“我需要你們幫忙,如果你們答應,我保你們這次沒事。”
接下來兩天,因為和事情并沒有太大關系,所以長話短說。
我其實早已經想明白,所謂的設計者樣式累無非就是當年老祖宗一個弟子的后代,學到了老祖宗建筑學的精髓,能用各種材料設計出各種緊巧無比的東西。
說起來這一切早在老祖宗當年改造那些大墓開始就已經完全注定了。
我從一個完全的攀巖菜鳥,慢慢開始能夠靠著那些繩索獨立的在懸崖上爬行,我們從上往下,一個洞一個洞的往下尋找。具體的過程其實十分的有趣,不過沒法形容出來。這些洞大體都不深,很多都是正宗的山體裂縫,看著是個洞其實最后一臂深,能容身的并不多,但是即使是這樣,我們還是在不少洞內都發現了殘缺的骸骨,有些發髻還清晰可見,但是大部分的骸骨都散落著,顯然被啄食過。
想起他們砍掉繩子的決絕,當時覺得信念讓人佩服,如今看到那些骸骨,空洞的骷髏卻讓我覺得十分可笑。
在第二天的上午,我們就找了那個他們發現帛書的洞穴,之所以肯定是這一個,是因為洞穴的四周有明顯的人工加固的痕跡,洞只有半人高,比所有的洞都深,但是還是能一眼看到底部,里面有一具盤坐著的骸骨。
說起骸骨也許并不合適,因為那尸體有完整的人形,但是也不是干尸,尸骨能維持人形,主要是因為他身上穿著一件鐵衣。
這東西是一種民間修道之人的加持,據說古蜀一代有這種習俗,用來克制自己的各種欲望,我不是民俗專家,也不了了解詳細,只感覺真難為他背著這身破鐵爬的那么高。
鐵衣很像鏈子甲,但是用的是老鐵,整個鐵衣銹成了一個整體,里面的骸骨早就散架了,只有外殼保持著死前的姿態。骸骨的四周的洞壁有很多的砸出來的凹陷,看來以前的帛書都放在這里。現在已經完全被洗劫一空。
此人不知道是誰,看骷髏上干枯的發髻幾乎沒有白發,應該不是個老人。它來自哪里?有過哪些故事?臨死前又在想些什么?每當看到一具尸體,我總會想知道這些事情。
因為我們兩個的身形幾乎堵住了洞口所有的光線,賀家紅衣打起了手電,語嫣和我們透露過,在當年的發掘過程后期,發生過巨大的事故,但是這里一切都不像發生過巨大事故的樣子,而且,當年的工程浩大,那么多人,難道就為了這么一個洞?
雖然當時他們需要找遍這里所有的峭壁,但是也不至于要西北各家族全部出動,這種前所未有的陣仗,肯定是由一個人牽頭,那這個人一定是判斷出形勢需要這樣。能夠糾集所有的老九門的人的判斷,應該是正確的。
我們眼前看到的肯定只是一種假象。
果然,這具古尸的身后我們發現石壁上沾有很多詭異的干裂泥痕,掛掉泥痕,赫然見到了水泥。
后面的石壁是用這里的山石扳著水泥砌起來的,竟然會在這種地方看到水泥,讓我感覺無法接受,顯然他們當年撤走之前,完全封死了這里。
這讓我有些擔心,這種封法會不會以為著里面有著某種必須被關注的巨大危險?但是老太婆沒和我們說,如果她是想做成一件事情應該不至于玩這種花招。
賀家紅衣拿著一邊的石頭砸了兩下水泥混合石壁,紋絲不動,但是表面很多的水泥都被砸掉了,我們就發現里面水泥的顏色發生了變化,呈現一種暗紅色。
說是紅色,其實是一種偏向深棕的黃,很像是鐵銹水。我撿起一塊碎片聞了聞,沒有任何的異味。
雖然不能肯定,但是我立即就意識到,這可能是血。老太婆和我們說過,當年探索這里的時候,發生過巨大的變故,這里有血跡,證明我們來對了。
我曾經見過類似的痕跡,在屠宰場的屠案上,那年我和二叔去置辦年貨,這種陳舊的血跡,其實比鮮血更讓人壓抑。
但是,隨著賀家紅衣的繼續砸下去,碎裂的水泥越來越多,我就發現有點不對,里面整塊整塊的水泥都是這種顏色的,越往里顏色越深,越接近真正的紅色,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開始聞到了血腥味。
賀家紅衣也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又砸了幾下,翻出幾塊石頭就停了手,罵了聲:“嘖。”
我看著被砸出的凹坑,里面所有的水泥全是紅色,簡直好像,這水泥是用血漿攪拌出來的一樣。
如果是有人受傷,或者死亡,不可能會留這么多的血,而且,這些血浸透了水泥,哪有滲透的那么深的道理。
“會不會是當年他們為了避邪之類的原因,在水泥里混了狗血?”我問賀家紅衣。
賀家紅衣翻動地上的水泥塊,道:“越挖血跡越深,水泥浸血浸的越厲害,而表面卻不多,說明,血是從里面向外滲出來的。”他摸了摸那些發黑的水泥:“里面接觸不到氧氣,血里的鐵元素沒被氧化,所以顏色沒有褪去。”
“從里面滲出來?”我心說那是什么原因。一種不好的感覺傳遍全身。我忽然想到了那種傳說中才有的血尸墓葬。
賀家紅衣用石頭繼續砸了幾下,浸了血的水泥雖然并不是很堅硬,但是表面蓬松的部分砸光之后,里面的碎石頭越來越多,沒法再砸進去。于是我們從下面吊上來石工錘等裝備,開始,一點一點把石頭砸開。
這種水泥和石頭混合的物質相當于現在得路基混凝土,抗壓性能極佳,我們只能從石頭和石頭的縫隙處砸掉水泥,把石頭敲下來,進度緩慢。在局促的空間內很快兩個人就汗流浹背,因為協作失誤,都被對方的錘子敲到了手指和腦袋,苦不堪言。
也不知道挖了多久,外面一片漆黑了,忽然我砸開了一塊石頭,一下就發現,從水泥中就露出了一段骨頭。
我和賀家紅衣對視了一眼,立即加快鑿進,撥開附近的石頭,一具奇怪的骨骸,就從石頭中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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