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臨極為堅定，且飽含情意的回應，讓寒清月有一瞬的失神。

須臾后，她露出釋然之色，美眸低垂，看向兩人握在一起的手：“你知道嗎，其實，我不想和你結為道侶。”

她頓了頓，再次輕語道：“如果可以，我這輩子都不想和你結為道侶。”

聽聞此言，顧君臨怔住了，他們倆世糾葛，其中的情感，無需多言，因此，他沒有懷疑寒清月對他的情意，只是靜靜的看著她，靜待下文。

寒清月閉目，長吁一口氣：“我曾問過你兩次，你是否愿意和我一直生活在這，你的答案，都一樣，離開的心，從未動搖。”

說完，她沉默了很久，似是在調理心緒。

顧君臨安靜的侍立一旁，沒有開口打破此間的幽靜，但與她相接的手，卻不由握緊了幾分。

不知過了多久，寒清月睜開眼，冷眸轉向顧君臨，與其四目相對。

顧君臨莫名的心虛，視線下移了一點，盯著她精致的鼻子。

寒清月眸光復雜，輕啟紅唇：“上一世，你說，待在我身邊，是你畢生的愿望，我趕你走，你也不會走，可你食言了……”

顧君臨的頭，垂的更低了。

寒清月眉目如畫，幽幽一嘆：“但如果前世我能出言挽留，你一定會為我留下，今生，我變了，我做到了，可你……也變了……”

顧君臨心中刺痛：“師姐，我……”

寒清月心中酸楚，眼眶泛紅，顫聲道：“這也不能怪你，要怨，只能怨我今生出現的太晚，你……已有了別的牽掛……”

“抱歉。”顧君臨無力辯解，千言萬語，最終化成了兩個字。

寒清月咬了咬唇：“我真希望自己可以自私一點，不與你結為道侶，不讓紅線消失，讓你一直陪我留在這。”

“這一刻，我忽然有點羨慕魔女了，她行事從不考慮別人的感受，如果我能像她一樣就好了，我想，今天她如果站在我的立場，一定不會選擇讓你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