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衣倔強的態度，大大超乎顧君臨的意料。

一點也不符合他記憶中，那個風姿絕世，敢不計后果，孤身一人潛入魔族領地，對戰魔女的颯爽女武神印象。

有那么一瞬間，顧君臨都懷疑，蘇輕衣被仙古八城中，存在的殘魂給奪舍了。

但轉念一想，若真被奪舍了，以殘魂的境界，蘇輕衣如今的心態，只會更加穩重，不可能如此作態。

思來想去，顧君臨覺得，應該是兩人更進一步的關系，導致的變化。

以前，兩人關系一般，蘇輕衣可讓他冒著生命危險，女裝潛入月皇城，竊取情報，換成現在的關系，她肯定不會再讓他冒險了。

就如此刻一般，就算他主動提出要冒險，她覺得有致命的風險，也會一口回絕掉。

顧君臨沒辦法，只能動用在此之前從未想過要動用的人情債：“蘇姐姐，你欠我的那個人情，還作數吧？”

蘇輕衣知道他這時提出這件事，是想干什么：“自然作數，不過，前往鳳凰城的這件事，我是不會答應的，因為，這種事對我而言，不叫還債！”

她頓了頓，語氣緩和了一點，繼續道：

“不是姐姐不想幫你，是實在不能幫，鳳凰城就如我人族的帝都一般，匯聚了無數強大勢力，絕頂高手云集，你的身份，是藏不住的！”

顧君臨忽然笑了，蘇輕衣比之從前，確實不一樣了，但這種變化，他不討厭。

仙古遺跡中，蘇輕衣給人的感覺是，強大，果敢，極具領袖氣質，而現在，她更像關心鄰家小弟的知心大姐姐。

或許這種轉變，是她對外，與對內的區別吧，與憐月相處時，她表現的也挺隨和。

“你還笑！”

蘇輕衣美目圓睜，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

“去鳳凰城，你以為是去游玩呢？你去問問行事無忌的魔女，看她在沒有月皇護道的情況下，敢不敢來我人族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