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留戀?”呂誠端起茶杯。 “難道我在這邊有什么好的回憶嗎?” “別跟我扯什么國不國的,更別跟我扯什么奉獻,在博城,在杭州和古都的時候我已經夠講道義了。” “硬要扯……”呂誠抬起頭,看向龐萊。 “也只能從我的父親那里扯,但你們有臉嗎?” “愛國?奉獻?他不夠愛?他不夠奉獻?他在圣城為你們做了多少事情?” “他得到了什么?我又得到了什么?” “當年那件事,你們有說過一句話?” “幾年前圣裁院把消息放出來,他們有多少人知道我的身世?可他們做了什么?” “差點把我弄死在古都嗎?” “……” “你也一把年紀了,有些事情,你比我清楚。”呂誠放下茶杯。 “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這句話,放在哪里都一樣。” “有些難聽的話,我不想說,你也別逼我。” “我都還沒說你們如何,你們更沒資格說我。” 龐萊嘆了口氣,“我已經一把年紀了,有些事情,也不是我該操心的,但是……” “你放心,我沒那么大度,也沒你們擔心的那么小肚雞腸。”呂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