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出了涼州,必定不會沉寂。“是嗎?我覺得挺好。”桑寧板起了臉。明明受過二十年教育,現(xiàn)在卻成了文盲。月不圓卻很是激動。低頭看自己的字。怪不得他明明照著曾祖父的字抄寫,卻總覺得缺失點什么,原來是缺了打破拘泥的勇氣。他的字是被困住的。如同他被困在了涼州。“你看我的字好嗎?”霍長安偏頭問桑寧。濃密的睫毛比女子的還要精致,像兩把撓人的小蒲扇。“好。”生氣。“錦棠的字呢?”"比你好!"哼!霍長安笑起來,露出整齊的牙齒,眼睛瞇成了一條線,像狐貍。“你的……”“閉嘴!”桑寧怒瞪。“你懂什么懂,啥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