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后悔啊。好好的一個家,被她拆散了。她劇烈的咳嗽起來,咳的面色通紅,幾乎喘不過氣。裴氏嫌棄的捏著手絹掩住鼻子:“拿些風寒藥物熬著,大過年的死了晦氣。”更主要的,還是丁憂。老太太若死了,陸曙文丁憂,她更無法接受。“可要請個大夫?”丫鬟小聲問道。“請什么大夫?她一身褥瘡,肉都爛了。你若請大夫來,到時候捅到老爺跟前……”“你可是貼身伺候老太太的,只怕這條命保不住。”裴氏笑吟吟道。丫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得了,拿些風寒藥吃著便是。”裴氏神色淡淡。“屋里多開窗通通風,一身爛肉,一股腐爛味兒。”常年癱瘓之人,若照料不周,身上會長褥瘡,若是夏天……爛肉還會生蛆。病人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丫鬟低聲應下。裴氏帶著光頭男人走出房門,裴氏一邊走一邊道:“她真當我是許氏?十年如一日的伺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