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讓人打包著行李回樓家。

兩人吵架時看不慣對方，不拘價值，全都便宜陸憶棠。

謝玉舟跟在后頭驚嘆：“簡直鬼才！鬼才！！”

老爺子坐在臺階上，一臉愁容，老淚縱橫。嘴里呢喃著：“怎么就這樣了呢？怎么就這樣了呢？”

“難道我真的做錯了嗎？”

陸憶棠也坐在他身邊：“快去接外面那個進來呀。”

老爺子欲哭無淚：“她當初瞧不上我，寧愿與戲子私奔也要離開，那是我一生之辱，我從未想過要娶她！！”

“那你拼著讓正妻離心，也要養她們一家，你有病？”謝玉舟啐了一口。

老爺子低垂著頭沉默。

“你沒有放下心結，也讓愛你的人陷入其中。一輩子都在內耗，自己是不是個替代品……”

“樓家庶女欠你，你的正妻，可從不欠你。”陸憶棠小手插兜，語氣冷酷。

“不是，她不是替代品！成婚幾十年，我從來沒后悔，沒拿她當替代品。”老爺子當即一口否定。

他只是不甘心，年少時受的侮辱。

老爺子站起身：“我這就讓她們走，讓她們滾！”

陸憶棠打個哈欠，雙手捧著臉蛋：“滾可不夠。”

“你欠她的，她想要的，你想過嗎？”

老太爺想起那件褪色的喜服，心頭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