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她時不時起來摸摸女兒小手，額頭，但總算能瞇會兒眼睛。

深夜，許傾湘越睡越冷，明明蓋著被子，卻凍得瑟瑟發抖，忍不住蜷縮起身子。

突的，她猛地睜開眼睛。

“憶棠！！”她察覺到冷意，霎時跳起來，掀開被子就要往外沖。

登枝慌忙將她攔住：“夫人，將軍已經過去了，您穿上衣裳鞋襪。您若病了，公主該怎么辦？”

許傾湘這才哆嗦著穿衣，好冷好冷，明明還不到十月，為何氣溫突然驟降？

往年的十月，也就早晚冷，中午大太陽甚至還灼人。

鄉下甚至還在曬稻谷。

登枝臉色難看：“下雪了。”

許傾湘面色一頓，眼中彌漫著散不去的恐慌。慌慌張張就朝門外走去。

一抬眼……

昨日還漫山綠意，此刻，已經鋪上一層薄薄的白沙。她抬腳出去，腳下一滑，差點倒下。

“夫人小心。昨夜氣溫驟降，地面結冰，地上很滑。”早上她便摔過一跤。

許傾湘點點頭，憶棠就在十步外，離得很近。

她一抬眼就能看見女兒。

“百姓呢？”許傾湘看向遠處。

“昨夜降溫，他們熬不住便都回去了。”登枝沒說的是，亂了四季，只怕百姓心中早已大亂。恐怕，很快就會回來。

許傾湘仰頭看向天：“這就是神明的手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