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瓊，好久不見啊。”這會兒，顧老爺子找到了機會，向這位昔日的救命恩人打了個招呼。

    多年不見，她還是那么的和善，除了臉上多了一些皺紋，樣子倒是沒有怎么變。

    對白瓊來說，也是一樣。

    兩人有好幾十年沒見過面，可顧老爺子始終念舊，不忘當年的恩情，這很難得。

    這也是白瓊答應季清霖和顧北笙婚事的原因，像這樣念舊的人，想必人品不會差到哪里去。

    “想不到我們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面。”白瓊苦笑地搖了搖頭。“當初，我還想著等小季和北笙兩人相處一段時間，培養出來感情之后，再和你見面的。誰知道，世事難料，他們兩個的婚姻破滅，現在還……”

    說到這里，她頓住了，看了眼洛洛，又說道：“顧老頭，我要和小季說點事，就有勞你幫忙照顧下洛洛了。”

    “沒問題。”顧老爺子又將洛洛給拉了過去。

    洛洛眨了眨眼睛，看了眼白瓊，又看了眼季清霖，小小個的他，還沒意識到這里面的復雜情況。

    顧老爺子拉著洛洛，出了廳堂，將空間留給了季清霖和白瓊兩人。

    這下子，廳堂的氣氛有些凝重，而白瓊的神色，也是從未有過的沉重，和無奈。

    “小季，你有什么想問的，就問吧。”白瓊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干脆讓季清霖向自己提問了。

    “奶奶，洛洛真是我的兒子？”盡管剛才已經確認了一遍，但季清霖還是想要當面確認，或許在她的內心深處，還是無法接受這樣一個事實。

    “是！”而白瓊的回答，也沒有給她帶來一絲轉機。“洛洛，是你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

    “懷胎十月？”季清霖愣了下，隨即無奈地說道：“可是，為什么我一點記憶都沒有？都說母子同心，我又怎么會忘記這么重要的事情呢？”

    白瓊皺了皺眉，無奈地說道：“因為當年你生下洛洛，在出月子的時候，出了車禍。盡管你被搶救回來，但也失去了關于孩子的記憶。”

    季清霖微微攥緊了拳頭，有些話哽在喉嚨，難以啟齒。

    白瓊也意識到她想要問什么，也不主動開口，只是靜靜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