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流氓中的流氓,敗類中的敗類!
他說:“九龍大大小小的包租公包租婆可不少,就算我和姓爾的,我們能守得住我們的地皮,可不敢擔保不了他們,而要他們一旦松了閘,當年我們辛辛苦苦搶回來的地皮就不但又要落入賊人之手,而且……等他們將來撤走,我們的后代子孫們還得倒欠錢,子子孫孫都要給他們還債。”
聶釗說:“對!”
茶蠱砸上桌子,董爺說:“我懂了,阿柔是在給住吉會下馬威。”
聶釗不經意的勾了一下唇,但也說:“對。”
一想到聶釗就是個房產老板, 董爺差點就要脫口而出,請他入場,談拆遷談改造了,可他畢竟七老八十的人了,當然精明,不可能這么輕易的就入圈套。
重又抓回茶蠱,他一舉盞,宋援朝斟茶,他假意做喝茶狀,但其實在瞄屋子里,他就納悶兒了,爾爺到底怎么回事,直到現在還不出來?
說回屋內,二樓上,陳柔把紗布推到了額頭上,但依然是仰躺的姿勢,而關于住吉會伙同西方金融勢力盯上九龍,想要做空香江的事,她也跟爾爺講了一遍。
然后她說:“那個叫小泉的名義上是個教練,實際上他一直在收集九龍各個占地皮較大的小包租公們的情報,以便他的堂口能夠針對性做突破,所以我……”
爾爺雖然情緒沒有董爺那么激動,外露,但要說起東邊的惡鄰,他的感觸只比董爺更深,因為當初董爺殺他太太,就是因為,誤以為他在做漢奸的緣故。
他為了家國大義而忍辱負重,到頭來妻兒卻叫人生生捅死,那是他心里永遠的痛。
可是被趕走了幾十年的敵人又將返場,他卻老到路都走不動了?
董爺確實是他的死敵,但要說真正的仇人,那必然是惡鄰,是鬼子了。
默了半晌,爾爺突然問:“像那個機車手一樣的人,不會只有他一個吧?”
當東京的泡沫被刺泡,那些金融巨鱷們就要尋找新的獵物,在歷史上,香江也正是下一個獵物,陳柔給小泉兵丁所做的事叫栽贓,但卻有其事的事,人當然也有。
所以她說:“雖然我沒有查過,但我直覺應該不少,如果您想知道,我可以去查。”
爾爺一揚手,說:“不必你查,我自會派人查的。”
大家都是老狐貍,唱的也都是千年的聊齋,外面的董爺不見兔子不撒鷹,屋子里的爾爺也立刻就了然了陳柔的心思,起身踱步,他說:“聶氏想要開發九龍了。”
陳柔取掉紗布坐了起來, 說:“您不也又想要測DNA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