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殤指揮使著人去刑部大牢交代了一番,必然不會讓您的家人受苦。”獄卒又說了有幾個小孩子被蘇如棠在抄家之前接了出去的消息。 博落回若有所思的望著獄卒。 “你是殤厭的人?” 獄卒抬眼笑了笑,“這是詔獄,別說是我們。就是飛過去的蚊子,爬過去的耗子都是指揮使的寵物。” 說的是指揮使不是錦衣衛。 他們這幫人只認殤厭這個錦衣衛指揮使,不認皇帝所設立的錦衣衛。 詔獄里其他人縮在角落里。 唯恐自己被拽出去祭天。 博落回勉強站起來,他抬眼看向牢獄外面。層層疊疊看過去,也看不到外面的光亮。 牢房的門打開。 博落回伸出手將自己花白的頭發攏在了耳朵后面。 “打盆水來,替我梳洗一下。” 外面的炸雷響起。 獄卒命人去端了水來,壓低了嗓音: “皇上昏庸。百姓日子苦。博大人也是寒門出來,該是為百姓們說話才是。怎么入了朝堂,連為民請命四個字都做不到了。 反而一味的迂腐。忘記了當日走進考場那胸懷天下的少年郎了嗎?” 博落回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