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舟目光落在手里的文件上,卻半個字都看不下去。 他自然知道,時染明事理。 正是因為她明事理,他才不知道該怎么說。 道理每個人都懂,可心里的傷痛,不會因為懂道理,而消散半分。 如果時染是那種會歇斯底里,質問他為什么,甚至讓他以命償命,他反而會更好受一點。 可她不哭不鬧,才最無解。 她還留在北江,自己至少偶爾還能去見見。 最怕的就是,她已經動了離開的心思。 陸遠舟眼前閃過,她提出離婚的神情。 失望,悲痛,又帶著淡淡的平靜。 陳欽等著他開口,最終只聽到,他回了一句。 “在林巖落網之前,保護好夫人。” 聽到這話,陳欽輕輕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蔣顏來陸氏,陸遠舟一點也不意外。 但是比他預想的要晚了點。 她看似懶洋洋地坐在那里,但眸光卻銳利。 就差把我是開質問你的這幾個字刻在臉上。 “陸小叔,”她打量著面前的男人,“要是林巖找不到你打算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