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玄淵破障
林霄五指刺入巖壁時,掌心滲出的血珠在半空凝成九枚赤色符篆。幽淵深處傳來鐵鏈崩斷聲,三道玄青煞氣沖破地脈裂隙,化作盤旋的虬龍虛影。他右足踏碎的青巖下,赫然露出半截刻著《天淵秘典》殘篇的斷碑——"玄煞貫脈,破障通幽"八個古篆迸發暗芒,碑底涌出的濁氣凝成百丈漩渦。
"第十境玄關,給我開!"
林霄喉間滾動的嘯音震碎纏繞左臂的煞霧,脊柱第三骨節處亮起刺目青芒。玄淵秘境內蟄伏的煞靈突然暴動,無數團墨色氣霧聚成三首六臂的魔影,其掌中握著的鎖鏈竟是千年玄鐵被煞氣侵蝕所化,鏈節上密布《九幽圖錄》所述"蝕骨陰紋"。
魔影揮動鎖鏈的剎那,林霄足下突然升起八道青銅陣柱。柱面《太虛煉煞訣》篆文逐層點亮,陣眼處涌出的玄青氣浪凝成實體化的吞煞鼎。鼎耳纏繞的符鏈如活物般絞住魔影脖頸,鼎身浮現的饕餮紋張開巨口,竟將半數煞靈吸入鼎中煉化成精純煞元。
"不夠!"
林霄咬破舌尖噴出精血,血霧觸及陣柱時引發天地異變。玄淵穹頂裂開七道幽藍裂隙,裂隙中墜落的并非尋常雷霆,而是凝結成液態的"玄陰雷漿"。雷漿觸及地面的剎那,方圓百里地脈劇烈震顫,蟄伏千年的地煞陰脈如蘇醒的巨龍破土而出。
魔影剩余的三條手臂突然暴漲,掌中浮現的《玄煞鎮獄印》虛影竟將吞煞鼎壓出裂痕。林霄瞳孔驟縮,脊柱青芒突然分裂為二十四道氣旋,氣旋核心浮現的竟是《天淵秘典》缺失的"破障篇"真意——每道氣旋都化作微型玄淵,瘋狂吞噬四周煞氣。
"破!"
林霄雙掌合攏的剎那,脊柱二十四氣旋驟然坍縮。坍縮引發的真空漩渦將魔影扯成扭曲的煞氣長龍,吞煞鼎趁機爆發出耀目青光。鼎內煉化的煞元化作實質化的玄青玉髓,順著林霄足三陰經逆沖而上,在膻中穴凝成拳頭大小的煞丹。
玄淵穹頂突然降下九道玄鐵鎖鏈,鏈端系著的青銅棺槨表面布滿《鎮煞古箓》。棺蓋掀開的瞬間,滔天煞氣凝成實體化的玄甲戰將——其手中丈八蛇矛竟是玄陰雷漿凝煉而成,矛尖滴落的雷液在地面蝕出深不見底的孔洞。
戰將揮矛刺來的剎那,林霄背后浮現《天淵秘典》殘卷虛影。殘卷缺失處突然被煞丹填補完整,卷中飛出七十二枚血色符篆,每枚符篆都化作燃燒的鎖鏈纏住戰將四肢。林霄趁機躍至青銅棺槨上方,雙掌按在棺內刻著的《破障真解》陣紋上。
陣紋汲取的煞氣引發地脈暴動,九條玄陰地脈如巨蟒破土。林霄天靈蓋突然迸射玄青光柱,光柱中浮現的虛影竟是《天淵秘典》初代著者——其指尖點出的幽芒在林霄丹田處凝成漩渦,將九條地脈盡數吸入體內。
戰將暴吼震碎血色鎖鏈,蛇矛化作百丈雷龍直取林霄心口。千鈞一發之際,林霄脊柱發出龍吟般的爆響,第十處玄關轟然洞開。周身毛孔噴涌的煞氣凝成實體甲胄,右手憑空抓出的玄青長戟竟與雷龍正面相撞!
戟刃崩碎的瞬間,林霄左掌已按在戰將胸甲《鎮煞古箓》核心。吞噬的九條地煞陰脈在掌心凝成《破障真解》所述"玄煞破天指",一指洞穿戰將靈臺。潰散的煞氣被甲胄瘋狂吸收,在林霄背后凝成三丈高的玄煞法相。
"玄關既破,何物敢阻!"
法相揮掌拍向青銅棺槨的剎那,整個玄淵秘境開始坍縮。地脈深處涌出的本源煞氣化作九條鎖鏈纏住法相,卻被林霄脊柱第十骨節迸發的青芒盡數熔煉。當最后縷煞氣融入丹田時,其氣海深處浮起完整的《天淵秘典》虛影——第十一境"玄煞通天",成!
秘境崩塌的轟鳴聲中,林霄踏碎虛空而立。周身纏繞的玄青煞氣已化作流淌的液態,每滴煞液都蘊含著崩山裂地的威能。當他睜開雙目時,瞳孔深處浮現的《破障真解》陣圖,正與萬里外某處沉睡的古老存在產生微妙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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