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qǐng)諸位稍等，我進(jìn)去說明情況。”

    海空微微欠身便進(jìn)了屋，過了一會(huì)兒出來說：“家?guī)熣?qǐng)各位進(jìn)來。”

    大伙兒便進(jìn)了屋。

    里面是一間只有一丈見方的房間，房間中央鋪著一塊墊子，墊子上坐著一個(gè)枯瘦的老者，穿著木蘭色海青，頭頂?shù)念^發(fā)己經(jīng)很長(zhǎng)了，顯然很久沒有理發(fā)，披散著，灰白而稀疏。

    眾人都是微微發(fā)愣，因?yàn)槔险叩男蜗蠛拖胂笾械母呱嗳ド踹h(yuǎn)，除了身上很干凈以外，更像是一個(gè)很久沒吃飽飯的叫花子。

    “平波、平光，還不拜見師祖！”海空的聲音變得威嚴(yán)。

    “拜見師祖！”平波和平光雙手合十，就要跪下去參拜。

    覺照大師輕輕抬起枯瘦的手掌，面露慈容：“好了，好了，不用多禮，你們都是好孩子。”

    便有一股柔和而強(qiáng)大的力量托住了他們，讓他們不能跪地。

    覺照的話也不像佛門高僧，至少這里的人從沒聽哪個(gè)老和尚稱自己的弟子為好孩子的。

    “天竺寺無花，拜見覺照大師。”無花也過來行禮。

    “哦，你就是智忍的徒弟啊！”覺照呵呵笑著，“我和你師父見過兩次，一次是在靈隱寺，我去拜會(huì)木魚大師，他也在。一次是他來普陀，我們就在紫竹林中小坐論道。他的修為，我所不及也。如今，他己修成正果，虹化而去，我還在這里枯坐，阿彌陀佛，慚愧慚愧。”

    無花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只能安靜地站著。

    接著，丁香、梅姐和徐曉北都過來見禮。

    覺照一一點(diǎn)頭回應(yīng)，然后說道：“你們的來意我己知曉。慧航的確是我的師弟，本名覺航，自幼聰慧過人，被師父當(dāng)成接班人來培養(yǎng)。然而，他太聰慧了！”

    說到這里，覺照輕嘆了一口氣。

    “他對(duì)法界源起產(chǎn)生了懷疑，說觀音道場(chǎng)本在南海，而普陀山在東海，此普陀非真正的普陀。此念在他己成執(zhí)念，也成了他修行的障礙。他多次離開普陀，前往天竺、泥婆羅等地，尋找他心目中的南海普陀，和那邊的婆羅教、小乘密教、耆那教、大食教、襖教等多有往來，起修行也有此入偏。”

    “二十年多年前，家?guī)焾A寂，傳位于我，覺航憤而離去，改名慧航，自謂與六祖同輩，與慈航同行，誓言找到真正的普陀。從那以后，我再?zèng)]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