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曉得的。 宗祠里,一個長毛男人蒼白著臉,眼底盤旋著詭異的風暴,看一眼扔在地上的無狀物體,對著何朝陽高舉剪刀。 被抓來的村民們瑟瑟發抖,沒有一個人敢抬頭。 另外三個醫生同樣噤若寒蟬。 面對暴徒,別說與何朝陽不同醫院僅僅是義診之緣,就算是共事多年的革命伙伴,反抗也無用。 因為他們手無寸鐵。 因為對方人數眾多。 更因為他們很可能是下一個何朝陽。 或許被擄走那一刻,就注定他們有去無回。 長毛男人手起刀落,朝被按著動彈不得的何朝陽下體揮去。 何朝陽閉著眼,臉色蒼白,心如死灰。 媳婦,兒子,對不起,我再不能陪伴你們了。 他已經做好血濺當場的準備,卻久久未見刀落,只有一襲很小的風吹過,甚至連衣角都沒吹動。 頭上的汗珠滴落,他聽到清脆的滴答聲,繼而是虛弱的吼聲,他緊張又心存僥幸地張開眼睛。 “誰?是誰在裝神弄鬼?” 手中剪刀憑空消失,長毛男人病態的臉更加白了。 他的同伴沒注意到剪刀消失,一時弄不明白他發什么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