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蘭舟眉頭擰作一團，回過頭狠狠地瞪了艾克爾一眼。

    “還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把這混蛋給我弄出去。”艾倫大少一腳踹在男孩肚子上，憤怒地讓人把他給帶走。

    老艾倫幾不可查的嘆了口氣：“讓舒醫生看笑話了，那孩子是我和中島美子的親孫子。”

    “他爸跟奶奶先后進去，他心里對我有氣，這才口無遮攔的胡說八道。”

    “我知道。”舒蘭舟點頭：“你現在疼的厲害，還是少說點話，有什么話，等我給你扎完針再說也不遲。”

    “扎針？”老艾倫笑了笑：“這么說，我還有救？”

    舒蘭舟抿嘴：“我只能暫時緩解你的疼痛，讓你好受一些。”

    “罷了。”老艾倫聽懂了，這是救不了的意思了：“來吧，至少也能讓我走得舒坦點。”

    “爸……”

    幾個子女都紅了眼眶。

    老艾倫擺了擺手：“都出去吧，別影響舒醫生扎針，有什么話，等會再說。”

    幾人面面相覷，一時都沒有動作，還是沃克出面，才把人都勸走。

    舒蘭舟心情復雜，看著老艾倫生命逐漸流逝的嘴臉，拿針的手第一次顫了顫。

    生老病死這種事，不是因為她是醫生就能控制得了。

    正因為她是醫生，才比常人在面對這事時，更多了一份難受。

    “對不起。”舒蘭舟下了針：“我救不了你。”

    老艾倫的臉上始終帶著笑意：“這不是你的錯。”

    “能看到你平安從島上回來，我真的很高興，上流社會的骯臟不堪只有身在其中才能明明白白的感受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