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檸的手指捏緊，這才沒推開他的手。

    他的拇指擦過她的唇，忽然微微用力揉了一下。

    夏晚檸纖長的睫毛一顫，等他抽回了手，她才問道：“厲北琛，這件事我代她向你道歉，對不起。”

    男人的視線落在拇指指腹上的口紅印上，他的眸色暗光流轉，淡聲說道：“一句對不起就想換兩個億？你好算計啊。”

    夏晚檸問道：“那你說，怎么辦？”

    厲北琛抽出紙巾，將手指上的口紅印擦拭干凈，姿態閑散隨意，視線一直沒落在她的身上。

    包廂里有些安靜，角落的燈光閃爍著五彩斑斕的光芒，夏晚檸的心一點點提了起來。

    他始終不開口，她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樣，十分難受。

    “夏晚檸，你真的失憶了嗎？”

    就在氣氛凝結成冰的時候，厲北琛低沉磁性的嗓音響了起來。

    夏晚檸眼睫一顫，抬眸看他，對上他深邃的桃花眼，“我有什么理由裝失憶呢？”

    她不答反問，不能自證，那樣只會掉進他的陷阱里面，把問題拋給他。

    一時間，她的心里說不上是什么感覺。

    他能給出理由嗎？

    如果能，那說明他清楚這五年她過著怎樣的生活，而他只是不關心不在乎而已。

    如果不能……那更說明了，她夏晚檸在他眼里，就是個屁。

    厲北琛看著她烏黑澄澈的眼眸，里面流淌的情緒十分平靜。

    他的心里忽然沒由來的一陣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