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這是什么意思？這個計劃就是我和皮蒂兩個人商量出來的。”

    郝思嘉奇怪地問道。

    “我不太清楚女巫和南方軍隊的合作有多密切，只是這么大的事情就這樣全盤交給你們，我怎么想都覺得有點不對勁。你也說了，弗吉尼亞軍團和田納西軍團這兩支南方軍團都要依托亞特蘭大城為紐帶進行聯絡，難道他們在城內就沒有自己的代理人和渠道么？就全要靠你們女巫的勢力來奪回這座中樞城市？”

    “亞特蘭大城陷落的很突然……”

    郝思嘉說到這里，終于也察覺出不對勁來。亞特蘭大城確實丟得太快了，本來負責防御的田納西軍團在只是抵擋了一陣子后就以交通線被切斷為由緊急撤離了亞特蘭大，并且銷毀了城內的彈藥和供給儲備。

    “你是說軍團里有內奸？不可能，他們跟北方之間可是沒有妥協余地的。”

    “好，那么先不談南方軍隊的事情。你說這個計劃是你和皮蒂商量的，我就覺得這個答案有些站不住腳，如果你們一開始就有這種計劃，你怎么會帶著自己的妹妹躲在塔拉莊園？是皮蒂后來派人通知你的吧。”

    潘恩感覺自己已經抓住了關鍵。

    “皮蒂是不可能出賣我，出賣南方的。”

    郝思嘉答非所問地回避了潘恩的問題，但仍然顯得有些不死心。

    “我不是懷疑皮蒂，我是說，如果是某個北方佬或者為北方做事的人給皮蒂出了這個主意，讓她以為在城內制造混亂里應外合就可以重新奪回亞特蘭大，以此來引出城內那支舊大陸的武裝力量呢？你有沒有問過皮蒂，她最近跟什么人聯系比較密切？我從一個受傷的上尉那里聽說，城外的南方軍隊和一伙奇怪的人混到了一起，現在局面非常混亂，你最好跟我開誠布公。”

    潘恩看著她的眼睛說道，“我已經后悔卷到這件事情里了，所以為了你自己也好，你最好趕緊仔細想想。”

    潘恩的設想讓郝思嘉感到心驚，她本能地想否認，但躊躇了片刻，還是說道。

    “皮蒂最近跟那個走私商人白瑞德走得很近。”

    聽到耳熟的名字，潘恩有些恍然，在前世藍星的《飄》中，主線其實就是郝思嘉和白瑞德這對癡男怨女的故事。

    “白瑞德是個劣跡斑斑的走私商人，如果不是戰爭，他是絕對不會被亞特蘭大人接受的，但是戰爭后他變得很重要，他生長在查爾斯頓，熟悉海港附近卡羅來納海岸的每一個小港、小灣、沙洲和岸礁，所以當其他走私船被攔截的時候，只有他的船可以在黑夜載著棉花偷偷離開新大陸前往舊大陸，然后從舊大陸又運回我們需要的物資。”

    說到這里，郝思嘉的女人疑心就冒了出來，因為白瑞德這個穿越封鎖線的走私商人，表現得一直不像一個愛南方的南方人，他曾經公開表示跑封鎖線就是他的一樁買賣，并且跟亞特蘭大人的關系都不太好。如果不是亞特蘭大需要這位走私商人的話，他恐怕早就被趕出去了。

    “那么你有沒有想過，這位白瑞德先生能穿越封鎖線，可能不是因為他航海技術高超，而是北方聯邦有人給了他方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