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搞清楚事情之前，不要隨心所欲，你承擔得起嗎？”

    提到顧一城，顧染又生氣又覺得自己好像變得沒有理了。

    她低著頭站在那里沒說話。

    “我不管你是因為不想和老宅里的人站在對立面。”池悅看了眼顧一野，“還是因為誰來指責我，你都沒有這個資格。”

    顧染猛地看向池悅，她好像總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自從她被奶奶帶回家，宅子里的人都嘲諷她，看不起她，后來池悅來了，宅子里嘲諷的對象就換成了池悅，她也跟著其他人一起嘲諷她。

    因為她知道只要這樣做，她就不再是和他們對立的一面，能夠被別人接納。

    客廳里許久的安靜之后，顧一野坐在沙發上，“小染，給你嫂子道歉。”

    顧染才回過神，不甘又倔強地說：“對……對不起。”

    池悅沒急著接受她的道歉，“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

    她并不覺得顧染是真心的，只是因為那是顧一野要求的，所以她希望她好好想想。

    顧染離開后，客廳里又一次陷入寂靜，池悅有些不好意思地低著頭到沙發一角坐下，和顧一野有些距離。

    顧一野有些莫名，“你坐那么遠干什么？我會吃了你嗎？”

    池悅看向他略顯疑惑的眼神，回想起昨天，他應該不記得了。

    見池悅不說話，他換了個話題，“你以前在老宅都是怎么和他們相處的？”

    顧一野出國后沒有回過一次國，唯一一次是池悅姥姥去世那天，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當時姥姥下葬后，池悅就縮在沙發上抱著手，把頭埋進去，她沒哭，很沉默。

    顧一野只是在一旁坐著，兩人就這樣一起待到天亮。